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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玄論戰-科玄論戰的過程
科玄論戰自1923年2月開始,一直到1924年年底基本結束,歷時將近兩年之久;(1) 此后仍然斷斷續續,但已不是那么集中。整個論戰過程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:(1)論戰的緣起與爆發:從1923年2月張君勱發表“人生觀”講演,到同年張發表長文反擊丁文江的駁斥。(2)論戰的展開與深入:從1923年5月梁啟超作《關于玄學科學論戰之“戰時國際公法”》,到同年吳稚暉發表《一個新信仰的宇宙觀及人生觀》,其間科學派、玄學派雙方人物紛紛登場,論戰愈演愈烈。(3)論戰的轉折與結局:從1923年11月陳獨秀為論戰文集《科學與人生觀》作序、鄧中夏發表《中國現在的思想界》,直到1924年歲末,其間“科-玄”論戰發展為科學派、玄學派和唯物史觀派三大派的思想論爭。
1.論戰的緣起與爆發
1923年2月14日,張君勱在清華大學作了題為“人生觀”的演講,對科學主義“科學萬能”的思想傾向提出批評。這篇演講詞隨之發表于《清華周刊》第272期。(2)
張君勱開宗明義指出,科學與人生觀是根本不同的:“科學之中,有一定之原理原則,而此原理原則,皆有證據”;然而“同為人生,因彼此觀察點不同,而意見各異,故天下古今之最不統一者,莫若人生觀。”他接著將科學與人生觀加以比較,列舉了以下五點區別:
第一,科學為客觀的,人生觀為主觀的。
第二,科學為論理(3)的方法所支配,而人生觀則起于直覺。
第三,科學可以以分析方法下手,而人生觀則為綜合的。
第四,科學為因果律所支配,而人生觀則為自由意志的。
第五,科學起于對象之相同現象,而人生觀起于人格之單一性。
張君勱總結道:“人生觀之特點所在,曰主觀的,曰直覺的,曰綜合的,曰自由意志的,曰單一性的。”這一切,都是與科學的特點截然不同的。
關于這種人生觀問題,張君勱列舉了以下九個方面:我與我之親族之關系,我與我之異姓之關系,我與我之財產之關系,我對于社會制度之激漸態度,我在內之心靈與在外之物質之關系,我與我所屬之全體之關系,我與他我總體之關系,我對于世界之希望,我對于世界背后有無造物主之信仰。“凡此九項皆以我為中心,或關于我以外之物,或關于我以外之人,東西萬國,上下古今,無一定之解決者,則以此類問題,皆關于人生,而人生為活的,故不如死物質之易以一例相繩也。”
接下來又專門提出四大方面“有關人生觀之問題”,其中第一點是關于“精神與物質”。他認為,科學是關乎物質的,而人生觀是關乎精神的。他對中、西文明進行了對比,認為中國的是“精神文明”,西方的是“物質文明”:“自孔孟以至宋元明之理學家,側重內心生活之修養,其結果為精神文明。三百年來之歐洲,側重以人力支配自然界,故其結果為物質文明。”而西洋的“物質文明”的文化或人生觀到底不足以解決人生觀問題,所以導致了“一戰”的災難;唯有中國的“精神文明”的文化或人生觀才能解決人生問題。我們不難看出,張君勱之用心所在,實乃中西文明的比較。他對西方現代文明基本是持批評態度的,而對中國傳統文明則是頌揚有加的。但他立論的根據則是“人生觀”與“科學”的區分,其結論是:“科學無論如何發達,而人生觀問題之解決,決非科學所能為力,惟賴諸人類之自身而已”;“蓋人生觀,既無客觀標準,故惟有返求之于己。”
張君勱“人生觀”演講發表以后,“吾友丁在君(4),地質學家也,夙以擁護科學為職志者也,讀我文后,勃然大怒,曰,誠如君言,科學而不能支配人生,則科學復有何用?吾兩人口舌往復,歷二時許,繼則以批評之文萬余字發表于《努力周報》。”(5) 這就是丁文江作于4月12日、發表在北京《努力周報》第48、49期的長文《玄學與科學──評張君勱的“人生觀”》。(6)
“科玄論戰”由此爆發。
丁文江把張君勱的人生觀哲學斥為“玄學”,稱張君勱“玄學鬼附身”,并從以下八個方面駁斥了張君勱的“人生觀”哲學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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